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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olddoc.tmu.edu.tw/chiaungo/psychpark/749.htm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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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談「敘事治療」的部分觀點:




  一、現代vs.後現代:「現代主義」重視因果、實證與客觀的真理。此想法下的「人」是病態、充滿疾病,並且可以被切割成一個個器官、或被歸類在不同的範疇來討論,例如:一個人罹患DSM IV診斷中的憂鬱症,並透過藥物來改善神經傳導的功能失調。在這樣的想法中,人是被等同於疾病或是DSM IV中的一個診斷。在評估過程,臨床工作者不斷地去收集病徵,以求得出“正確’的診斷。這樣觀點,不斷地病態化和強化個案的“失常”狀態,並使得疾病與人之間,緊緊纏繞,無法分割,也誘導個案進入被動無能的狀態,需要所謂的專家協助與藥物治療。




  常面對一些較為結構化的心理治療方式,第一個疑問就是:「在心理治療中,人如何能夠透過標準化的治療次數與程序後就能夠被“治癒”?」。一個割盲腸手術可以用步驟化的程序再加上一雙熟練的巧手、技術的完成手術。可是心理治療也可以嗎?一個人與人間不同的生命對話,如何以同樣的對話、步驟與“技術”,來完成心靈上的互動?




  然而,「後現代觀」或敘事所強調的是:人與問題是分開的,「問題」才是問題,人不是問題。問題的產生常常是社會或文化所建構出來的,那些來自種族、性別、國籍、社經地位、性取向等主流意識的壓迫。例如:原民的酗酒問題,原民與酒,常常被劃上等號,不過,當一個族群被迫以它族的不公平遊戲規則去謀生存、競爭,麻痺自我,相信是容易發生的。




  一個小樣本的精神分裂症同卵雙生子研究指出:同具有精神分裂症基因的同卵雙生寶寶,在不同的家庭環境的教養下,成年後是不一定會有精神分裂症狀發生。這似乎代表人並非只能無力的被基因、遺傳等器質性因素所控制,還有其它的社會脈絡的影響,包括:家庭、社會、文化、以及人的潛能等。




  心理治療從早期將注意力放在個人身上,到後現代心理思潮將心理治療從「系統論」帶到「社會建構論」。“「系統」的隱喻使我門只看到家庭裡面互補的循環,和彼此共同製造問題的情形,卻沒有幫助家庭成員找出某些出於文化的價值觀、制度和習俗,對他們生活和關係所造成的負向影響,進而誘導他們凝聚起來,反抗這些價值觀、制度和習俗。”(Freedman, J., & Combs, G., p.42)。當一位敍事的治療師面對家庭,他/她不是在家庭系統之外的指揮官,而是以「人」的態度一起和家庭成員找尋資源和出口。



  二、「態度」重於「技術」:當接觸到敘事所傳達的「態度」,才整合了一直存在對心學習理治療技巧的疑問和學心理學的目的;不只是面對個案時所用的方式與報持的態度,還有要站在什麼位置來觀照生命與自我。一個對故事「好奇」的態度,抱持「欣賞」的角度去和個案討論那些「例外經驗」,個案的那些「少數」不被問題所干擾的獨特經驗,而不是一再被強調的「多數」偏差行為。身處這樣的場合,常失神以為時空轉換至文革的鬥爭場域,看著個案身後拖著長長一大串的「毛病」離開會場,試問,看到完整的「人」嗎?




  有位談了一年多的精神分裂症個案小婷(化名),有自傷與逃跑傾向,有次又發生吞食電池的事件。護理工作人員從眼神、肢體動作、語言透露給她這樣的訊息:「小婷妳又來了!」。當我們會談時,她哭著大喊說:「我所做的努力都白費,我就是這樣的人!」。我提醒她:「我記得相較上次自傷,這次好像隔了比較久的時間才作出這樣的傻事,是這樣嗎?」。她帶淚點頭同意,我接著問:「哪,這段時間你也曾有過自殺的念頭囉?」她收起淚水再次點頭,我帶著訝異的口氣詢問:「哇!小婷妳可不可以告訴我,這段時間你是怎麼做到的呀?」,她愣了下,開始思考那些她「早已存在」的能力和獨特、閃亮的經驗。接下來,開展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對話。這呼應了敘事所傳達的「相信」:相信「問題不會百分之百的操縱人,人的一生中,總有幾次不被問題影響的例外經驗。」


 


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「專家」、問題的專家:治療師的「專家」角色,在後現代的思維裡,是被解構的。而「敘事」,就是聽故事與說故事的過程,一個帶著敘事態度的治療師只要帶著「好奇心」和「不知道」的態度,去聆聽個案的故事,一起尋找生命的潛能,欣賞那百分之一的例外與獨特事件,讓非主流的故事取代主流的故事,進而解構、重寫生命的故事。


 


(輔仁曾經跟我這樣對談過,而使我覺得他非常特別...)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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