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仁,我知道你覺得我不夠努力。
但我想知道,為什麼你選擇去當一個旁觀者?
我知道你曾對我說過,你的原則是不去影響別人。
我不知道,在你這個原則底下,擁有的是什麼信念?
我可以問,對於當旁觀者,那是一個好的信念嗎?
我的信念是
如果你希望一隻雞變成法式烤雞,就要去找烤爐、栗子、五穀、起司、番茄跟你喜歡的調味料或青菜等,把他塞進烤雞的肚子裡,然後放到烤爐裡去做烹飪。
這中間,要注意火侯,溫度,一隻香噴噴的烤雞才會出現。
但我常感到,你只是凝視著那隻雞,拿了調味料跟佐料入菜醃製,然後非常緊張的走掉,說,算了。。。這個半成品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一隻法式烤雞。因為他自己沒有辦法走進烤爐裡。
我不知道這樣形容,能不能讓你體會,跟你一起站在廚房裡正要下廚,別人或說是同伴對你的驚嘆號與感受。
那隻雞已經死了,他怎麼自己走進烤爐裡!?
力仁,我已經是一個有心理創傷的女生了,因為非常黑暗的心理創傷,而使人生無法前進。
我就是那隻死掉的烤雞。
我不知道在你的旁觀中,旁觀是什麼意思?
你要看待的結果,打算花多久時間?是用到達終點的時間(一輩子)去計算嗎?
也許我可以這麼形容你心中的不安。
你是一個失去雙臂的廚師,你已經運用非常多的智慧與道具,只能做到醃製烤雞的程序,當那隻烤雞不具有自動化的系統,被運輸帶送進烤爐裡面。其實你無能為力。
這麼說,我也是能夠體會。
所以力仁,我想問的是,失去雙臂的廚師,能夠用別的辦法,找到自動化的運輸帶,讓那隻烤雞可以送入烤箱裡面嗎?
你會問,那自動的傳輸帶到底是什麼?秋水,你的心理創傷到底要得到什麼才會振作起來?你知道嗎?告訴我。
但我告訴你,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。可是我比你勇敢,實際和樂觀。我會去找方法並不氣餒。我敢花成本去投資那條運輸帶。
如果我不是烤雞,而是那廚師,我想,我是一個瞎子的廚師,但我仍就憑著味覺與肢體方位去做判斷,一個好的廚藝應該如何被建立起來?我相信自己能做出一隻被眾人稱讚的烤雞。
不會只是旁觀。
即使瞎子廚師動作很慢,被眾人恥笑跟懷疑他的速度,但是他依舊不會氣餒。
失去雙臂的廚師會問那瞎子的廚師,[你為什麼不怕燙傷呢?你是瞎子卻在有火的環境!]
力仁,這現實不也如此嗎?
你在當那隻暴怒的烤雞的時候,還是活著的,四處活蹦亂跳,我是一個瞎子廚師,根本抓不到你。被啄傷,被火爐燙傷,但終於我懂得了如何引誘你,把你的毛拔下,並且知道如何使你願意變成一隻烤雞,被送到餐桌上。
我的命運給予我的,就是這樣的現實。我領悟並且接受。
我明白許多要突破的條件必須建立在什麼基礎上。所以即使我在黑暗中,我並不害怕那火爐與碰撞的環境。我知道時間會為我帶來力量。那麼一切的準備,我都願意!
但我不會勉強你要跟我一起共患難。因為我知道你的傷還沒好。
我不知道那失去雙臂的廚師,為什麼是用旁觀或是結果,來看烤雞會不會被完成呢?他會不會願意跟瞎子廚師,一起去找自動化系統的輸送帶,把烤雞送進烤爐裡,讓大家都省事。會不會有信心,去投入在自己心愛的烤雞店裡?
還是會認為,沒手臂的還跟瞎子一起經營烤雞店!?肯定是瘋了!不幹!
但即使你這樣認為的話,我也不會太責怪你的。
因為那瞎子知道,即使烤雞店不能經營了,他還是可以去做按摩,可以演講,或是寫作,這社會上有很多賺錢的方法,但他還在摸索的時候,的確會比較慢。
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格,去要求別人等他。即使有了訂情之物也一樣。
最後我想跟你說,力仁。
一個害怕踏入婚姻,害怕貧窮的人,是因為覺得對[共患難],有很慘痛的經歷,跟強烈的負面信念。
從一開始認識你,我就知道。
我覺得你始終沒有一個機會,去把你這樣的負面信念與傷痛的過往解開,我真的很為你惋惜。我知道你的過去受了很多委屈跟難過。不論是在你的父母、妹妹身上,或是之後的女朋友身上。
我很抱歉我也讓你受到這樣的恐懼。
可是那條運輸帶,真的是存在的東西。而且我知道烤雞終究會被烤出來。
所以即使你難受,力仁,請你當做是,人生要你去解開你的負面信念的時機到了。好不好?
你看看歷史,人類是生而共患難,而非生而有錢好命。
我們的相遇,是為了解除彼此的恐懼而相愛的。
力仁,趕快看見。
秋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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